周戰書救軍糧我的參戰日記連載1

吃饭常犯的误区 http://www.bdfyy999.com/bdf/yufangbaojian/binglibingyin/m/54765.html

记忆的路标(代序)

阎连科这年月日记已经很少了。读到同乡战友周战书先生的《救军粮——我的参战日记》时,油然而生的怀旧和不可遏制的记忆,由涓涓而至,到成潭为湖,甚至漫溢出来,让人退回浸没在过往的岁月。年2月开打的那场“中越边疆自卫反击战”,已经在过往中从文字里消失,在记忆里消褪。30年前的事情,参与者恍若隔世,而今天的孩子,听说那时的战争、生命与血骨之灾,都宛若一种虚构。历史距历史很远,但距离虚构和传说很近时,不免让人有一种悲凉和后脊柱发冷的感觉。健忘不是某一个人、某一群人的通病,而是我们这个社会和时代不愿去正视的恶瘤。为什么健忘?谁让我们健忘?这些疑问,说起来如同追问树木为什么要在风中死去一样,树不作答,而旁听者会以为问树者是个白痴。但是,发生过的终归是一种发生,留在记忆中的除了沉默,还有在沉默中坚忍不拔的记忆之生命的存活。《救军粮——我的参战日记》就是这种在记忆中因沉默而获得呼吸的文字的生命,它记述了作者年7月至年6月那一年间到越南边境作战的亲历亲阅,所见所闻。那一场战争,始于年2月,末于80年代中期,战书参与的时段,正是战争结束的前夕。《救军粮——我的参战日记》是他在前线寂静的空隙,匆匆写下的日记文字,当时他决然不会想到30年后,它会如旧年的“老照片”样弥足珍贵,成为人们恢复记忆的源头和开始。动员、参战、告别、恐惧、担忧以及真正进入战争之中的坦然与无畏,这些都在《救军粮——我的参战日记》这部既是日记、又是一部最为原始真实的战争纪实文学的作品中有着记录和描述。作者是当年某师后勤部的战勤参谋,他从“后勤”的视觉透视那场战争的前沿,恰恰给人一种别样的纵深和另外的真实。他写的是“那一年”,给人的感受却是全部。日记中既有对红果植物“救军粮”的诗意描述,也有军人对日常茶饭的朝暮思念,更有对战友流血牺牲的感念和敬重。一部书中没有所谓的“要旨”、“要人”、“要事”,但却是这些片段和片段的连接,构成了“人”、“战争”和“生命”的一个整体。《救军粮——我的参战日记》,不会像一部长篇战争小说那样引人和可能的热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价值将会愈发地显现和突出,就像我们在路途中迷失时渴求路标一样,它是我们民族在历史中失去记忆后而又要打捞过去时——关于人和历史记忆的延伸和路标。年12月5日于北京写在前面的话在云南山地生长着一种被当地人叫“救军粮”的蔷薇科火棘属常绿灌木,学名火棘。每年三、四月份一束束白色的小花开满枝丫,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清纯而高洁。救军粮几无狂花,每束多达二十余朵的花必结出直径八至十毫米大小的二十余颗救军粮果来。果近球形,每束束聚成穗状,密扎扎把枝干和叶子几乎遮了去。等到七、八月份,果实逐渐变成桔红乃至深红色,像一具具火把高高擎起,像一团团火焰漫山燃烧。置身其中,给人平添无限的激情与冲动。由此,救军粮又有“火把果”、“满山红”等很多好听的名字。救军粮果经霜不落,直到冬天,一任严寒把自己风干在树枝上。经霜后的救军粮果酸甜可口,还有些面。不仅能充饥,而且具有消积止痢的药效,用于治疗消化不良,肠炎,痢疾等效果甚佳。相传,三国名相诸葛亮率兵打仗至此,军困山中,孤立无援且无粮草供应。后来有士兵发现山野间有片片低矮植物,上结红彤彤圆状果实,经尝试,无毒,且酸甜可口,可供充饥,诸葛亮即下令大量采集食用,终使军队度过难关,“救军粮”便由此而名。初识救军粮是在年7月末,时值赴老山前线的摩托化开进途中。吉普车颠簸在师宗至丘北这段云贵高原南坡上。隔窗远望,是一抹的深绿,郁郁葱葱的灌木丛覆盖南国。当把视线回收时,一种叫不上名字的红果在绿叶包裹下,一簇簇展示在公路两侧山坡上,鲜亮耀眼。出于好奇,我向同车的丘北支前委员会的县委汪副书记请教,汪说不知道学名,祖辈传下来叫它“救军粮”。汪书记便给我讲了诸葛亮采果救困军的故事以及救军粮的习性和果实的医药功能。听罢,我若有所思,便用目光将车窗外一簇簇移向身后的救军粮一一抚摸。当晚,宿营丘北,我的日记里便有了关于救军粮的记载。老山前线属亚热带山岳丛林地,受自然地理及些许的政治因素影响,阵地条件十分艰苦,仗也打的很是艰难。作为一名师后勤部的战勤参谋,我亲历了老山地区防御作战后勤保障的复杂与困难。在那一年的时间里,为我军取得的一次次战斗胜利而高兴,为一线的官兵而骄傲,更为战斗在后勤保障战线上的那些人,为发生在后勤保障战线上的那些事而感动。记写作战日记,真实记述那年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成为收藏那份骄傲与感动的唯一选择。不想,一年下来,竟有数万言之多。二十多年过去了,每每翻看这些日记,每每想到那些人,那些事,总是难抑内心深处的感动与思念。在牺牲的干部中,职务最高的是副营职的后勤管理员,在战场上最活跃的是打起仗来救伤员,战斗间隙搞演出,被全国妇联主席康克清称为“八十年代铁娘子”的“三八救护队”。抹不去的是对因组织抢救后送伤员而牺牲的硬骨头六连副指导员谢关友的歉意,忘不掉的是对从妻子重症监护室走向前线,一心扑在连队后勤临战训练上的副指导员张家元的那份感动。师医院女军医拓西平临上阵地前作人工流产的那份毅然决然曾在砚山县传为佳话,穿越在封锁线上的军工、民兵把多少战友从生死界那边拉回到这边。还有所有参战官兵父母妻儿的思念和理解、支持与鼓励,与之共同汇成庞大的后勤保障体系,使得老山作战无守而不固,无往而不胜。感动间,想起那洁白的花,彤红的果;想起那美丽的传说与响亮的名字——救军粮。忽然觉得救军粮那清纯而高洁的春姿,那热烈燃烧的秋果,那宁风干而不跌落的骨气,那既可充饥又能去疾的功效,那随处可植、四季常青的习性,不正是后勤保障人员战斗生活的鲜明写照吗?他们不就是那一簇簇火炬高扬,熊熊燃烧的救军粮吗?在我部参战二十五周年之际,适逢新中国六十华诞,便有了把参战日记整理成书的冲动,藉此怀念为了国家最高利益而一起浴血老山如今却天各一方的战友,告慰那些在老山防御作战后勤保障中英勇牺牲的烈士。以上这些话,就算是整理这本参战日记的开场白吧!年4月23日于洛阳

第一章受命

中央军委命令一军军部率一师、十二军三十六师、炮兵第九师于年7月底开赴云南文山地区执行轮战任务。南京军区指示在7月18日20时前完成一切准备。

开篇年7月14日(准确时间:15日0时10分)留下营区已经有好几年不写日记了,虽然身处军营,戎装在裹,却久已习惯了师机关按部就班的工作规律,平平淡淡的生活状态。然而,就在今天,这种工作规律与生活状态被打破了,而且打破得那样突然,以致我突然下意识地鬼使神差般拿起笔来,想要认认真真地记写点什么。就在今天,一件事情突然发生,这件事无论于我所在的部队还是于我个人,都将是历史性的事件:我们部队要奔赴云南边境执行防御作战的轮战任务。所以,从今天起,我要如实地记写这段特殊的人生经历。晚上刚刚传达了中央军委令一军军部率一师、十二军三十六师、炮兵第九师在七月底开赴云南省文山地区执行轮战任务的作战命令。南京军区指示在18日20时前完成一切准备,19日开进。扳着指头算来算去,开进前也只有4天的准备时间。司、政、后三大机关开进前的各种准备工作随即展开。已经是15日的零时十分了,师机关办公大楼里灯火通明,三大部各科室的参谋、干事、助理员全都没有要下班的迹象,大家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晕晕的(至少我是这样),似乎一下子竟不知从哪里入手准备才好。对于被喻为后勤部的司令部的师后勤部战勤科来说更是任务艰巨,我这个战勤科的老参谋对于承担繁重的准备任务自然是责无旁贷。没有时间细写了,开篇就此搁笔。折帅年7月15日23时晴留下营区一整天没有离开办公室了,中午和晚上两餐饭都是由炊事班送到办公室里吃的。机动前的准备工作算是把整个指挥机关弄得焦头烂额:各种内容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电话听筒几乎无一例外被人拿在手里,承载着南腔北调与喋喋不休;打字机头鸡啄食般飞快而又不知疲倦地敲打着打字蜡纸,复印机、油印机不停地转动着,一道道油墨未干的指令通过司令部的保密室和收发室被迅速分送到各个下属单位;办公桌上放着汽水、饼干以及没时间去倒掉的吃剩的饭菜;办公楼前的警卫战士严肃认真地查验着匆匆出入机关办公大楼者的特别通行证,满走廊都是跑来跑去的人。如此紧张繁忙的气氛充斥整个办公大楼,精神的高度紧张与准备工作的繁杂,第一次有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只有炊事员把午饭送到办公室里,在领导逼迫下不得不张口“喂脑袋”那一会儿,才是大家被迫轻松的一段时间。但是今天,今天中午的气氛却不能让人有丝毫的轻松。一个不幸的消息使大家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李政委撞车了!李政委叫李国良,是在一星期前才从三师调任我们一师政委的。再过4天,也就是7月19日就要和郭培巩师长一起带领我们开赴前线,在新的历史时期,再展天下一师雄风。可是现在,就在现在,我们的李医院里抢救,生命垂危。这对我部每一个就要奔赴战场的指战员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古之出征前,有杏黄旗被风吹折者便另择吉日。今我未出征却先折主帅,你说这是什么兆头啊!我们不是古人,不迷信,可我们仍然难以接受造物主给予我们安排的这个事实。机关干部的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中午饭也不知道是怎样咽下去的!哎!劳身又伤心的机动前准备啊!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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