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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杜鹃漫野时
文/蔡宏华
那时,赤脚闯进杜鹃丛中,速度与激情!叶不多,花不少,就如此旺旺地,密密地,壮壮地,将一颗颗跃动的心牢牢地捕入手心,年幼的我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瘦小的身躯沉入这片花海。老家,山野,童趣盎然。那时,尤其喜欢与小伙伴们到这儿捉迷藏,躲在花下,贪婪地嗅着花香,不动!不被捉,窃喜!若被揪出,举头四望,似有一张张释然慈爱的脸庞在风中摇曳生姿,甚是养眼。
那时,会招呼几个爱美的妞妞,采一把靓丽的杜鹃花,翻箱倒柜,将爷爷的雕花老酒瓶找出,偷偷地倒掉余酒,好花配好瓶么?!劳作回来的爷爷颇是惋惜,但爱孙之切,便也呵呵地笑了,“美吗?爷爷!”爱笑的小人儿,惹来了爷爷一句“这孩子!”的轻嗔。花儿在山泉的滋润下,就如此耀眼了几天,家中的温情依稀!
那时,与牛儿同行,坡上草叶绿绿,一簇,两簇……数不清了!杜鹃母亲、杜鹃儿女,红的、粉的、紫的、白的……互不相让地,在自己的地盘上,火火地燃上一把,一群牛娃牛妞就如此地听任山风吹拂,把目光久久地定位,牛儿不远,花儿不远!周遭的鸟鸣啁啾,纯天然的境地,真实无瑕,那本是难忘的童年回忆。
那时,常会走向村边的沟沟涧涧,蹲下身子,摸鱼摸虾,春日的山泉不急不缓,清清地,凉凉地,随行的家狗欢蹦乱跳,淘气的女孩随手摘下一枝花儿,插上狗儿头上,呵呵地傻笑,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山谷之中,不经意间,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的光阴就这样悄悄地流逝了。又是妈妈的那声呼喊铺上回家的路,心回了么?那水边的花儿,那狗儿的发饰,挥之不去!
那时,求学在外,三月的阳光依然和煦,城里的春花适期绽放,园丁的技术写在花儿的面庞,教室外的花坛也有蜂蝶嘤嘤,也有色彩纷呈,总想着老家坡上的杜鹃是否在烈日下猎猎地飞舞,野性率真的花儿,我总固执地认为你们的花期定会超越眼前的她们的。
那时,已将行囊背回老家,牧归的老牛,清脆的蛙鸣,潺潺的流水,三尺讲台,数十乡娃。烈士陵墓前的祭奠,眼见那或近或远的杜鹃,“英雄”的字眼油然而生,草根的力量,民间的风骨,就如此真实地伫守,一方安宁,一方和谐,花儿,你是否见证了这一段段的历史?
那时,拉着儿子稚嫩的小手,搭上拥挤的班车,车子行进在山间,飞扬的尘土中,那一簇的殷红,让儿子欢呼:“好漂亮的花啊!”回城时,眼尖的儿子大喊:“妈妈,花儿怎么变少了?”定睛一看,是啊,昨天还是密密麻麻的,今天真的变得稀疏了,看来爱花的人还真不少哩!小小的遗憾让儿子有了丝丝的愤懑,望着儿子嘟起的小嘴巴,顿悟:“爱你就该让你自由地成长。”不过,花似人,人若花,年少岂能不轻狂?理解万岁!
今日,全家总动员,自驾乡村游,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茶山梯田,绿树成荫;茶香飘逸,茶女翩跹。偶见路边一枝独秀,甚是惊喜,小小的,含苞待放,似一个袖珍人儿,灵气地张望这清新的世界。晒谷埕边,石头缝间,那么一簇的怒放,是有着审美情趣的故人特地留下的,据说已经很久很久了,修路时给她开了绿灯,砌得齐整的石子环护着她。瞧,路人一步三回头,只为这土生土长的青春!对面山上有白鹭翻飞,绿园间簇簇新红,亮色搭配,生机勃勃,傍晚,颇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况味,陶氏之居当若此地?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弹指一挥,鬓生白发,坡上杜鹃依旧笑春风!
蔡宏华,女,年10月出生,福建长泰县人。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漳州市作家协会理事。作品散见于《散文诗》《福建乡土》《生活—创造》《闽南风》《闽南日报》《东南早报》《漳州广电报》等,曾有12篇人文小品、散文入编《发现长泰》《文昌长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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