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春花的杜鹃这种山花很长一段时间以来

所有的花都有自己的香,尽管我们不一定感知。但是不管我们是否闻到,那山野的花朵都在用自己独有的芬芳氤氲着这春天之美。

漆宇勤说

1.本文已经发表在《人民日报》;

2.据说萍乡本地广寒寨的映山红很值得一看,在那里甚至还可以骑马穿行花海(呃,好像我还欠某人一次纵马看花来着,约吗?),另外据说莲花也有不错的映山红。

作为春花的杜鹃漆宇勤

所有的花都有自己的香,尽管我们不一定感知。但是不管我们是否闻到,那山野的花朵都在用自己独有的芬芳氤氲着这春天之美。

映山红也这样。

这种学名杜鹃的山花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因为其颜色而被人为地附加上了关于坚贞、关于革命的寓意色彩,至于它作为花朵本身的娇美,反倒被人有意无意淡忘。

事实上,杜鹃花并不仅仅只有红色一种。如果你到四月的春天深处看看,就可以发现,那柔婉的紫色、娇媚的粉色、无暇的白色,都可能成为杜鹃的衣裙,炫彩在清晨的山野。如果我们愿意,当然也可以将那满山的杜鹃称呼为映山粉、映山紫、映山白。只是,这样的称呼,是不是会显得别扭了一些?

对。似乎其他所有称呼都会显得别扭,只有“映山红”才贴切地表达了这山野之花的恣意、奔放、热烈,仿佛整片山峰都是它的舞台。一簇簇,一丛丛,绽放成燃烧着的火焰与红霞,你无法不为它震撼。

有的植物馈赠人类以果实,有的植物馈赠人类以芬芳,而杜鹃馈赠人类以色彩的盛宴!一小片映山红仿佛就可以点燃整座山谷的草木,点燃春雨霏霏里最壮烈的火焰。

在最偏僻、最贫瘠、最荒芜的山头,杜鹃花都在盘踞,随时等候一阵春风的召唤,举起缩微森林般的火炬,向春天致敬,向山野里最原始的草木致敬。在此之前,杜鹃整个冬天都在杂草灌木中隐匿身形,矮小丛生的身躯让你并不容易注意它们。但是一到春天,突然你就会注意到满山的绿色中爆出了大团大团的艳丽红云。

事实上杜鹃也并不都是我们常见的高山杜鹃那么矮小丛生,在深山里你会发现,长成两三米高的杜鹃树非常普遍。年,云南甚至发现了巨人般的大树杜鹃,它树高25米,胸径87厘米。一个英国人对此非常惊讶,当即想办法将这棵树龄高达年的“杜鹃巨人”砍倒,将树干锯了一个类似现在厨房里铁木砧板的圆盘状木材标本带回国,陈列在大英博物馆里展出,一时轰动世界。

上好的映山红大都只成片生长在一座山峰的半腰以上,以此躲避人群的喧嚣,要亲近它们,你必须付出体力与毅力的代价。当然,在少人打扰的悬崖边、山脚下,你也可以发现成丛成簇的杜鹃在迎风灿烂。甚至,在城市的花圃、绿化带上,你也可以发现被人工繁育改良后四季里凌乱开花的杜鹃——但那并不是杜鹃的本真面目。

杜鹃花习惯于以团体作战的方式俘虏一个贸然闯入山野的人心。它们无比浩大、无比张扬,但是却又不失雨后带着水珠的清丽和娇雅。万紫千红这个词语,似乎最适宜形容漫山遍野浩瀚如海的杜鹃花。看到它们,你就会明白,杜鹃其实并不希望自己仅仅作为某种口号般的象征存在。她更愿意作为春花的一种,在最美丽的季节,亮出最精彩的红粉之美,向春天致敬。

翻开花木典籍,可以看到:杜鹃,雅称“山客”,与山茶花、仙客来、石腊红、吊钟海棠并称“盆花五姐妹”,原产于中国南方,喜欢酸性土壤。如果这样的解释还不能满足你的胃口。那么,选一个小雨初晴的清晨,我们走向山野吧,到草木间去感知和认识真实的杜鹃。

杜鹃花的记载,最早见于《神农本草经》,书中将“羊踯躅”列为有毒植物。羊踯躅实际就是开黄花的杜鹃,也是现在众多杜鹃园艺品种的母本。尽管这种植物被视为有毒,但是人们对杜鹃的喜爱似乎从未稍减。细腻的懂花人,将杜鹃演绎为:爱的快乐、奔放、清白、忠诚、思乡,诸如此类爱的物语。而更多的人,将杜鹃演绎为:繁荣吉祥,坚韧乐观,事业兴旺,诸如此类吉祥的祝愿。《草花谱》里就说:“映山红若生满山顶,其年丰稳,人竞采之。”可能正因为这个原因,江西、安徽、贵州都以杜鹃花为省花,至于将杜鹃作为市花的城市,就更多了。

爱美之心,古今如一。杜鹃的美,让古往今来的人们都想将将它揽入怀中,更近一点距离观赏。唐代时就已经有人将杜鹃花移栽到家里。据说白居易好像就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他第一次移植杜鹃并未成活,只好写下“争奈结根深石底,无因移得到人家”自我解嘲。过了两年后,白居易才终于成功在自己庭院里移植了杜鹃并“还喜花开依旧数”。此后历代,文人们亲手到山上采挖杜鹃移植到自己庭院里观赏的都有不少。

人们爱上杜鹃,实际是爱上它怒放时的绝决与肆无忌惮。这么一种不起眼的平常灌木,一年里大多数时候都湮没于满山的草木之中,不张扬、不哗众取宠也不夸夸其谈,踏实地扎根山野,不声不响汲取大地的营养壮大自己,然后纵情展示、一鸣惊人。这对人类又何尝没有启发意义呢!从这个意义上讲,杜鹃的开放不是抒情小调,它是摇滚音乐,喊出内心的追求与梦想。它甚至没有技巧,只有努力向前的力量与激情——杜鹃是一个最平凡孩子的励志之路,爱上它,就是爱上一种追梦的方式。

作为一种亲民的花,杜鹃甚至已经跨越了国度。早在19世纪末,西方多国就派人到中国采走了大量杜鹃花标本和种苗。其中英国就曾先后七八次到中国采集了种杜鹃新种,引入爱丁堡皇家植物园种植。同样的,清道光年间(-),中国也就已经引进了被称为“洋鹃”的国外杜鹃栽培。

前面说过,杜鹃的叶子是有毒的,但是她的花却并不如此,杜鹃花瓣酸里带甜,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孩子们经常到山上采摘杜鹃花瓣吃。那时山里的空气和雨水似乎都很干净,和我们总是随手摘下映山红花瓣,甚至都不冲洗一下就直接塞到嘴里咀嚼,让那种酸甜感刺激自己的味蕾、刺激自己的口腔、咽喉,回味良久。

四月来临,春风深处,杜鹃花已经又一次开满山野,那么铺张、那么恣意。这山野间最平凡最卑微的植物,用一年的力量继续,向天地间展现自己团结起来浩大的美丽,仿佛要将整片山野都用自己的色彩给点燃。要看杜鹃你就赶紧到山野里去吧,趁现在,春光正好!

作者简介

漆宇勤,曾用笔名屈楚、江南、伴月、听雨等,初三时开始在省外正规刊物公开发表文学习作,迄今已在《诗刊》《星星》《人民日报》《人民文学》《北京文学》《绿风》《诗歌月刊》《青年文学》《散文百家》《散文选刊》《读者》《意林》《青年文摘》《扬子晚报》《雨花》等全国余家刊物发表文学作品余篇次。出版有个人作品集《安于生活》《无法拒绝》等6部。业余主编民刊《赣西文学》。

年11月生于江西萍乡福田一个名叫龙背岭的山村,萍乡市作协副主席,江西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本科毕业于江西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教育专业(实际是在萍乡高专的师大本科联办班就读),研究生毕业于货不真价不实的党校产业经济学专业。

以漆宇晴的本名担任萍乡市某政府机关八股文字加工车间主管之职,以漆宇勤的常用名操练散文、诗歌、时评、情感短文、感悟美文,以碧宇等化名为各界人士捉刀写书写稿从事商业写作。

漆宇勤|漆宇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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