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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
刘啸
我想说,你写下的杏花并不是
一些好句子,
它使我轻易忘旧。
春天后面,那些水村山郭,走在
老式的灰瓦,滴檐,
一面生锈的铜镜;
我有欢欣的语言,和他们邂逅
擦亮古老的器具
一个人把铁匠铺的火炉烧到最红
陈年的铁,
唱念,吭唷
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打铁的人心硬,水流出锋刃
那竹器巷的工匠,都有一把月牙
似的镍刀,用来
修剪时光
和多余的棘刺。春天的耐心就是把
一条翠竹焠直,将
一年的水撑远
这里也有杏花,越石阶,缘门板
斑驳的裂缝,
向上攀附
那高处的云纹啊,还不曾跌落
写诗人说诗
越是在美好的事物面前,我越是感受到虚幻。于旷野之上,看着落日雄壮谢幕,我不得不低头返回。面对高山,巉岩和坚松,那些向上的力量,吸引我回望,却又感觉卑微和渺小。我也曾在一条幽深的小路上徜徉,一边顿然生起生命曲折回环的感叹,一边又在一瞬间迷失了自己。当我知道必须矫正这些敏感和矫情,我会放下手中的书和文字,但那样的轻松却又带来恐慌。习惯难以改变,思考中的我是另一个我,我在当下,无法驾驭那个时时逃逸的我。当三月的杏花正开得烂漫,我会接受大自然和周围人的邀请,在一簇簇春光前浏览驻足。但欣喜是短暂的,我会从群体里逃逸,冥想或梦幻。当我归来,我会写下什么样的杏花和春之生机。我的笔竟不由自主地深入到记忆深处,旧的物,旧的人事,接踵而至,从这些幻象里,我才能找到语言的节奏,那语言的纹理和气质令我激动不已,也欲罢不能。我们彼此观望,那岁月的表情,却又在一首诗外,未尽的意绪里。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