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视域罗庆春孙阿木四川少数民族文

(本文刊于《阿来研究》第14辑)

(本文作者:罗庆春)

(本文作者:孙阿木)

四川是一个多民族省份,也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第二大藏族聚居区和唯一的羌族聚居区,有55个少数民族,其中有彝、藏、羌、苗、回、土家等14个世居少数民族。自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在当代世界文学和中国当代文学发展总体趋势的影响和驱导下,四川少数民族文学事业得到了蓬勃发展,日益繁荣。四川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年10月至20世纪70年代,80年代至90年代,21世纪以来。经过这三个发展阶段,年70年来四川少数民族文学取得的成就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少数民族作家和诗人,四川境内或者创作生涯、祖籍、发表重要作品在四川的广义四川籍少数民族作家,如藏族:阿来、色波、意西泽仁、列美平措、仁真旺杰、索朗仁称、格绒追美、章戈·尼玛、毛尔盖?桑不旦、土登尼玛、根秋多吉、俄邛、桑丹、觉乃·云才让、亮炯?朗莎、瓦夏?罗绒扎培、章泥、森娜、准珠、嘉央扎西、远泰、达真、尹向东、雍措、苍林、赵敏、梅萨、江泽?东科、娥荣禄、泽仁达娃、郎加、索朗、王志国、蓝晓、拥塔拉姆、白玛曲真、罗凌、洼西彭错、康若文琴、达机、伊熙堪卓、阿郎、洛迦?白玛、扎西(岗旺)。羌族:朱大录、谷云龙、何健、羊子(杨国庆)、成绪尔聃、任冬生、周红令、雷子、羌人六、李炬、梅吉。彝族:吴琪拉达、阿凉子者、吉狄马加、巴莫曲布嫫、倮伍拉且、阿蕾(杨阿洛)、马德清、吉木狼格、贾瓦盘加、阿库乌雾、倮伍沐嘎、莫色日杰、时长日黑、诺尔伍萨、阿说伍萨、海来木呷、俄尼·牧莎斯加、阿洛可斯夫基、巴久乌嘎、阿苏越尔、阿洛夫基、霁虹、晓夫、吉狄兆林、沙马、鲁娟、依乌、英布草心、俄狄小丰、阿牛木支、贝史根尔、木帕古体、贾巴甲哈、普光泉、吉布鹰升、阿克日布、李美桦、俄狄小丰、吉俄伍沙等。苗族:何小竹。白族:栗原小荻、况璃。回族:木斧、马寿宇、何晓等。同时,涌现了一批特色鲜明的少数民族女性诗人作家,如冯良、阿蕾(杨阿洛)、巴莫曲布嫫、亮炯?朗莎(蒋秀英)、周红令、雷子、鲁娟、雍措、阿微木依萝等。

二是年以来,四川少数民族作家和诗人出版发表了大量在全国范围内有影响的优秀文学作品,所获得的文学奖项成绩斐然,四川少数民族作家在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民族文学骏马奖三个奖项都有所斩获,先后有30余人次获得“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全国优秀诗歌奖”等奖项。藏族作家阿来的扛鼎之作《尘埃落定》在国内外都具有广泛影响,获年“茅盾文学奖”,并在年以《蘑菇圈》获得第七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意西泽仁的《松耳石项链》、《极地》,吉狄马加的《初恋的歌》《一个彝人的梦想》《罗马的太阳》,栗原小荻的《背水历程》《疼痛》《血虹》,何小竹的《苹果及梦见鱼的安》《羊们》,列美平措的《心灵的忧郁》,远泰的《阳光与我》等“阳光三部曲”等也在国内外文坛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此外,新时期四川少数民族文学在藏语、彝语创作方面也取得了较大的成绩,骏马奖获奖作品有三分之一是本民族语言作品。藏族文学代表作家作品有昔扎《九色鹿》《月兔的故事》等,章戈·尼玛《金色的花》、俄邛《泽仁德西》等;彝族文学代表作家作品有贾瓦盘加的《情系山寨》、阿蕾的《根与花》、阿库乌雾的《冬天的河流》《虎迹》,时长日黑的《山魂》等等,为承续藏族、彝族文学叙事传统和延展彝族文学书写现实做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促进了藏族、彝族民族语文化的现代化进程。四川少数民族文学获得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作品有:第六届(年—年):阿来(藏族)的《尘埃落定》,阿蕾(彝族)的《嫂子》,时长日黑的(彝族)《山魂》;第七届“骏马奖”(年—年):沙马(彝族)的《梦中的橄榄树》,阿牛木支(彝族)的《当代彝文文学研究》(彝文);第八届“骏马奖”(年—年):贾瓦盘加(彝族)的《火魂》(彝文);第九届“骏马奖”(年—年):倮伍拉且(彝族)的报告文学《深山信使王顺友》,雷子(女,羌族)的诗集《雪灼》,觉乃·云才让(藏族)获民族文学翻译奖。第十届“骏马奖”(年—年):达真(藏族)的长篇小说《康巴》,木帕古体(彝族)的诗集《鹰魂》(彝文)第十一届“骏马奖”(年—年):鲁娟(彝族)的诗集《好时光》,雍措(藏族)的散文集《凹村》等。

三是少数民族文学理论研究取得重要成果,引领多民族文学研究理论前沿,出版了一系列重要理论作品。四川少数民族文学理论研究主要以四川大学、西南民族大学等高等院校为中心,主持少数民族文学理论研究重大项目,如四川大学徐新建教授作为首席专家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多民族文学共同发展研究》已经结题。徐希平教授主持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古代西南少数民族汉语诗文集丛刊》和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羌族文学关系比较研究》。罗庆春教授主持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中国当代少数民族双语文学研究》等。先后出版了一些重要的少数民族文学理论著作,如徐其超、罗布江村主编的《族群记忆与多元创造——新时期四川少数民族文学》(年),徐希平著《羌族文学史》(年),徐新建著《多民族国家的文学与文化》(年),罗庆春著有《灵与灵的对话——中国少数民族汉语诗论》(年)和《双语人生的诗化创造——中国多民族文学理论与实践》(年)等。这些理论著作以广阔的世界文化语境和学术视野来观照四川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宏观与微观有机结合,力图构筑少数民族文学批评体系,充满前沿性的探索精神,具备了较高的学术水平。四川少数民族理论界先后提出了“少数民族汉语文学”“少数民族先锋诗歌”“遭遇汉语”“文化混血”“第二汉语”“中国多民族文学”“不同而和”“共同发展”等一系列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研究前沿性命题、概念并进行了理论研讨,这些理论对中国民族文学的理论研究做出了贡献,提出的概念、范畴、命题,包括少数民族先锋诗歌、文化汉语、中国多民族文学、不同而和、共同发展、本民族文学诗学等一系列理论范畴。这些理论著述在该领域处于前沿,引领着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的创新发展。在少数民族文学理论研究方面,阿牛木支著《当代彝文文学研究》(彝文)属首部用彝语文撰写的文学理论文集,于年获第七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同时,四川多次主办国内外高水平高层次的学术会议,如联合中国社科院先后在四川大学和西南民族大学召开“中国多民族文学论坛”、由西南民族大学主持召开“世界少数族裔文学国际研讨会”(年),发表“世界少数族裔文学宣言”(中英文),在西南民族大学彝学学院成立“世界少数族裔文学研究中心”、在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成立“中国少数民族文库翻译研究中心”等,将四川乃至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扩大到世界文学视野下进行研讨。此外,还成功召开了四川少数民族文学笔会、金沙江彝族文学笔会、藏族文学研讨会、羌族文学研讨会等。四川省民委主办的《民族》杂志已经有汉、藏、彝三种语言的版本,不断助力四川少数民族文学作品的发表和宣传工作。

四是四川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主要以藏族、彝族为主,本民族语言文学创作成绩斐然,涌现出了章戈·尼玛、俄邛、扎西、阿蕾、贾瓦盘加、阿库乌雾、木帕古体等我国少数民族作家队伍中不可多得的双语作家。他们立足于母族传统文化,借鉴现代国内外艺术方法,展开多元化创造。藏文文学老一辈以毛尔盖·桑木丹、土登尼玛和昔扎等为代表,新时期以章戈·尼玛、格德嘉、根秋多吉、俄邛、扎西、达机、郎加等年轻作家为代表。他们都立足藏族传统文化,面对多元文化,以真挚之笔,描绘时代灵性与家园画卷。写出了《献给日月星辰的祈祷》《守戒》《黑牦牛》等优秀作品,多次获得省部级文学奖项。彝文文学方面,代表作家有阿蕾、贾瓦盘加、阿库乌雾、时长日黑、木帕古体等。女作家阿蕾的作品感情细腻、主题深刻,揭示彝族社会历史文化正面临的深度变迁现实,代表作《根与花》等。贾瓦盘加《情系山寨》和时长日黑的《山魂》都以彝族在现代化过程中产生的文化交融与冲突为叙事主线,具有真挚情感与忧患意识,分别于年及年荣获第六届中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阿库乌雾代表作有彝文诗集《冬天的河流》、彝文散文集《虎迹》等,年4月在美国出版彝英对照版诗集TigerTraces等,其本民族语诗歌多次在国内外发表、朗诵和传播。

五是四川少数民族文学翻译事业方兴未艾。四川少数民族文学通过翻译在与外省、外国的文学交流与互动中赢得四川少数民族文学的国内和国际影响,如阿来、吉狄马加、何小竹、吉木狼格、李亚伟(土家族)、阿库乌雾、沙马、羊子、鲁娟等少数民族作家诗人的作品不断外译传播。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专门成立了一个“中国少数民族文库翻译研究中心”,助力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发展,形成了以羌族文化翻译研究、彝族文化翻译研究、藏族文化翻译研究、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翻译研究为主的研究特色,涉及英、日、韩、法四个语种,立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省部级项目等,积极推进中国少数民族文学译介研究。“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外译中心”与美国学术出版社建立了较稳定的合作关系,在美国出版了少数民族经典文献译著,如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纳西族典籍《黑白之战》(魏清光、DuncanPoupard译,TheWarBetweentheWhiteandBlackRealm.AmericanAcademicPress,.),正在翻译中的少数民族文献典籍有彝族典籍《玛牧特依》、藏族《藏族婚宴18说》等;出版当代少数民族作家作品译著如彝族诗人阿库乌雾汉英对照诗集(文培红译:CoyoteTraces:AkuWuwusPoeticSojourninAmerica,。)、遴选18个民族25位当代少数民族作家的作品,编成《中国当代少数民族作家作品精粹》(魏清光主编:ContemporaryChineseMinorityWritersandTheirMasterpieces.AmericanAcademicPress,.)以及“骏马奖”获奖作品东乡族作家了一容小说集《红山羊——了一容小说经典》(魏清光、李佳译:RedGoatsandOtherStories.AmericanAcademicPress,.)等。从整体上来看,“民译汉”和“民译外”的事业还处于比较薄弱的起步阶段,仍然需要进一步加强和推进。

以下对四川少数民族文学70年主要贡献分文体进行综述。

一、族群文化的时代歌手:年以来

四川少数民族诗歌创作

四川向来是中国诗歌的重镇,在中国当代诗歌版图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四川少数民族诗歌一直是其中最重要而独特的组成部分之一。四川少数民族诗歌的创作,从年10月后特殊背景下的“政治颂歌”到80年代后的多元化、多样化创作,形成了持续不断的地域文脉。

年10月初期到70年代的创作主流,主要以吴琪拉达(彝族)、木斧(回族)两位诗人的创作为代表。吴琪拉达是“解放后党所培养的第一个彝族诗人”,他投身民主改革激流,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用诗的方式记录了凉山地区伟大的民主改革运动,代表作《风雪凉山》《写给翻身奴隶的后代》《菩萨面前》等曾获全国、省、州文学奖。新时期以后,吴琪拉达更是创作了大量的诗歌,如《峨眉山行》《大门旁》等,视野不再局限于凉山彝族人民的生活,而是放眼外面的世界,并且有了更多的个人色彩。吴琪拉达的创作不可避免地带有明显的时代烙印,完成了他那一代彝族文化人所能完成的承上启下的文化使命。回族诗人木斧是中国当代老一辈少数民族汉语诗人群体中起步最早、成就最丰的诗人之一,也是一位跨民族写作、跨历史写作的诗人,其诗风语言质朴、精练。他通过“远离期”的政治抒情诗和“回归期”的乡思乡恋两个阶段的艺术实践,为中国少数民族汉语文学创作提供了一条“远离一回归”的必经之路,从而对文学艺术与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内在关系,个别生命与血缘民族,文学的时代要求与历史意识等命题做出了深刻的启示。彝族民间文艺学家冯元蔚深入民间,调查、搜集、整理和翻译了彝族传统史诗《勒俄特依》,教育经典《玛木特依》,该语格言《尔比尔吉》,抒情叙事长诗《妈妈的女儿》《我的么表妹》等,其中《勒俄特依》获国家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对彝族当代本民族语写作和彝族历史文献翻译与研究都起到了开创性的。

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四川少数民族诗人努力摆脱了过去盲目的、一味外在的“泛政治抒情”模式,走向较深沉的思索,将国家命运、民族命运和个体命运自然结合,并进行艺术思索和艺术拷问,从而达到艺术表现的深化与升华。这一时期涌现了一批优秀的诗人诗作,如吉狄马加的诗集《初恋的歌》《一个彝人的梦想》《遗忘的词》等在艺术文化品格、艺术审美理想、艺术语言形式创造方面为彝族汉语文学进入新时期以后的繁荣发展开了先河。他的诗歌运用汉语对本体意义的彝族文化、民族精神历程及其时代变革现实与未来走向进行了艺术表达,这些诗歌通过艺术直觉、审美观照实现艺术再现,成为其创作初期艺术实践的“初恋之歌”与“梦想之曲”,自然也是对过去那种“图解政策”至上,“口号标语”至上,而无视民族文化发展内在规律,文化精神现实和文化本真世界的复杂性、独异性的“伪民族文学”的初次否定。白族青年诗人栗原小荻的诗,在以“先王意识”为象征的民族远古文明、宗教理念、精神遭际的追溯与观照的前提下,更自觉地面对个体生命内在体验、灵魂潜渊的直觉与彰显,透过个体生命裸呈生命机能、生命欲求、灵魂构拟、宗教渴望等灵与肉的多重抵晤与多重悖论。这一切都是在把握当代汉语语境的自在形态,从而开掘其语言符号本真内蕴并逼近与拓展其哲学维度。吉狄马加的诗集,从《白马在门外》的爱情承诺,到《背水历程》的生命构架,再到《疼痛》的哲学思辨,无不透示出20世纪各种艺术思潮、诗歌创作手法与汉语叙述方式的碰撞、嫁接,进而相互融汇、凝合成汉语现代诗歌卓越的创造魅力与语义光辉。列美平措通过漫长、艰辛而又无比神圣的“圣地之旅”,真诚诉说自己的民族和自己所生存的时代带给自己的一切,诗集《心灵的忧郁》努力以诗艺表述的方式,记录自己所经历的“文化苦旅”“精神苦旅”,从而去天命般地寻找一种既有深厚的历史内涵、宗教意蕴,又有宏阔的时代视域的“藏人意识”。苗族诗人何小竹,虽从小接受的是汉文化教育,但作为古老苗族的后裔,他的意识之渊依然朦胧地潜藏着本民族深沉而神秘的民族文化记忆和民族意识,或者说,在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诗学的同步实践中,诗人重新实现了从民族集体无意识到个人无意识、民族深层文化精神意识的觉悟与强化,从而使其诗歌语言创造获得更广阔的审美空间和更繁复的阐释可能。在他的诗中,语言的能指与所指同时受到无比的尊重,诗人的现代哲学、现代艺术的目光与古老民族文化潜能高度契合,诗歌的意义与形式结合得天衣无缝,浑然一体。这些均可在其代表诗集《梦见苹果和鱼的安》《回头的羊》,以及组诗《黑森林》中得到很好的印证。

20世纪90年代后四川少数民族诗人的艺术创造在更高层面、更深层次上开掘本民族文化意识,同时也在更高层面、更深层次上走向对本民族语及本民族语文化内境的自觉或不自觉的再度逃离,具体表现为诗歌中难以掩饰甚至有意揭穿的文化价值失范、精神心理失衡、审美趣味无序等时代文化征候。倮伍沐嘎的《在通往子子朴巫的路上》在追溯先祖精神足迹、探寻灵魂皈依的同时,生动而悲壮地预示了“家园失落”并不再复得的民族精神现实和个体生命焦灼感。阿苏越尔的《我已不再是雨季——留在雪地上的歌谣》,以飘然的文字追怀古先民的“雪史”,暗示刻骨铭心的“雪变”,指向“融雪”式逃离的精神预谋,暗喻对民族精神文化的解构是“雪崩”式的。俄尼?牧萨斯加的《灵魂有约》《部落与情人》揭示了在有形文化的全面坍塌与自我消解之后,人们守望“灵魂不死”的审美境界和艺术精神。阿库乌雾的《走出巫界》,其实是深入“巫界”与走出“巫界”同步,深度的文化浸透与精神自知的当下,也正是深度的文化解构而后“远离”之时。总之,90年代以后,四川少数民族诗歌的文化回归与文化解构是同步进行的,且这种解构从原来的较外在的现象批判、现象反省深入各民族文化内在心理、思维模式、道德准则、情感倾向以及精神意志层面。当然,这种文化解构的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重构和再构民族文化的当代景观。

进入新世纪以后,彝族诗人阿苏越尔完成了多行的抒情长诗《阳光山脉》,“诗句中充满地域与族群文化的印记,又洋溢着恒久又广远的感悟”。羌族诗人羊子在汶川大地震以后创作的长诗《汶川羌》,是一部于悲痛中崛起、在苦难中涅槃的新世纪羌族“灾难文学”代表作。诗歌“将民族文化精神与爱国情怀、民族历史与现代生活、文学的民族性、时代性及个性化追求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呈现出宏大叙事的内容深度与史诗品格,在新世纪中国文学,尤其是少数民族文学中具有启示意义”。彝族诗人阿库乌雾完成了跨文化书写的旅美诗集《凯欧蒂神迹:阿库乌雾旅美诗歌选》和“把目光投向了对更广泛的人类共同体命运”#的诗集《混血时代》。羌族女诗人雷子的诗集《雪灼》以敏锐的感受力对生活和岁月进行深邃思考,对故乡和纷繁时代进行诗性观照,获得第九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彝族青年女诗人鲁娟以《好时光》获得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诗集以爱情和生命为核心,意象饱满多姿,情感细腻,并富有民族性格。

综观70年来四川少数民族诗歌,在对历史转型、时代变革的思索、讴歌之外,还有对本民族文化内容、民族精神现实、民族整体生存命运的深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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