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身上有白斑病我怎么办啊 http://www.zgbdf.net/baidianfeng/zhenduanjianbie/m/49911.shtml
千年宝庆,时代声音
奇峰杜鹃满十重
文/陈凯凯(长沙)
暮春之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歇,直到立夏前两日天才放晴。暖风熏人眼,日头春正好。我禁不住嘀咕:想必十重大界上的杜鹃花应该还有一些吧。其实,我赏过崇明岛上的夏日朝霞;访过西双版纳的小小竹房;触摸过帝都紫禁城满是故事的墙砖;也曾在广州的木棉树下纳过凉。而对于家门口的十重大界,我却一直没有去过,那感觉好比是欠了别人钱,却一直没有还。机会终于来了。5月3日,我们一行人轻车简行,顺着老乡政府左边那条马路,穿过热闹的集市,径直往前开七八里地,便到了大坻小学,再往前行四五百米左右,从一个分叉路口左边上去,蛇行两三里,路过一片水田,再上一段直直的陡路后,天龙寺前坪便跃然眼前。天龙寺的前坪很阔绰,大约能停下50多台小车。坪的后半是一个约5米见深,多平方米的池塘。池塘早已干涸,从岸上到池塘的中央,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矮短又葱绿的小草,像一只巨大的绿釉碗被搁置在了这里。有几块巨石在池塘的中央,“挤油”般地堆叠在一起,小山的样子,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形成的。
池塘北边有两栋房子。临近池塘的一栋年代稍微久远,砖混结构,在空旷的平地里房子显得很单薄,总共就一层四间房。它的房檐下挂着一口锈迹斑斑的小钟,依稀可见钟上面有一些佛教经典文字,南无阿弥陀佛之类。房前有几个质朴无华的柱础,或正或斜地待泥土之中。很显然,原版的天龙寺早已毁掉,新建的天龙寺在旧址之后二十多米与那一片巨大而陡峭异常的褶皱岩山之下,两进四间两层,现代水泥砖头结构。远远望去,与其说它是一座寺院,还不如说是一栋普通的民房。第二层的柱子没有牵连扯绊,整层勉强说得上是一个毛坯,好歹有个倒置,遮风挡雨应该是没有问题。一楼台阶上有两个成人般高的大石狮子,蹲踞在地,双目炯炯,做张嘴大吼状。一楼正门上的对联似乎刚贴上不久,上面写到:慈光普照十重大界,大慧常念一切众生。纸好,书好,意境也好。两座房子均是铁将军把门,不见一个和尚,也不见一个管事的。它们仿佛已经被世人所遗忘,好在两座斑驳的房子相距不远,看起来似乎像彼此有个伴,不显得孤单寂寞了。天龙寺的右边是一条规整的水泥马路,往上行驶一段距离可以到达滑翔伞基地,左边是一条未经修整的碎石马路,这是攀爬十重大界的必经之路。十重大界为什么不是十一重或者十二重?之前下了不少时日的雨,山上的杜鹃花还有没有?山顶会不会很冷?今天还会下雨吗?……就这样,我们开始正式攀爬十重大界了。丹枫林算是第一重,它在天龙寺的后背,少风、静谧。只见之字形山路的两侧,棵棵枫树挺脱俊秀。初日的阳光偶尔逃脱密密叠叠新叶的阻拦,洒下些细碎的图片,时不时地给山行的人们披上一件件光闪闪的羽织。初爬山时心跳的噗噗声,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林间偶尔一两声布谷布谷,脚步沙沙声……此刻在枫林间协奏。走过这一段,接下来的路全长在山脊上。第二重是短松冈。说它是冈还不如讲是岭更加贴切。岭上被一片片小油松包了个严严实实,这块地方没有突兀高大的松树,大家挤挤挨挨,矮而粗壮,松针抖擞,让人觉得一股蓬蓬勃勃的力量在奔走。松林间或有零零星星的杂树掺和,似那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纯粹。山岭迎风,风过松林,呜呜作响,其乐明明。脚底下的路很野但很干净,很有点“松间沙路净无泥”的境界。但如果要是晚上从这里走,你也许会想起“明月夜,短松冈”或者“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句来。可惜,这里只有松林而无清泉的叮叮咛咛。当我们觉得腿愈发沉重,脸色欲“丧”时。转眼间便到了人形岭。顾名思义,其山岭应该是像人字形的,山脊南北走向相对来说也比较平缓。人们爬这一重山问题不大,是可以走走停停,顺便拍拍照片。这时,偶尔会有一两丛红艳艳的杜鹃花会从松树枝干上斜逸出来与你打招呼,或者躲在杂木丛中对游人嬉笑。众人旅途的疲惫刹那间消散,精神也为之一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古人真是没有欺骗我们啊。正当我们东张西望林间的杜鹃花时,鲤鱼坡已赫然呈现在眼前。鲤鱼坡的取名并非是其形似,而是根据鲤鱼跃龙门的寓意而来。它的南面直上直下,若不是路边有树木可以抓握,纵使是猕猴,也怕难以攀缘上去。一个字,陡;两个字,陡峭;三个字,很陡峭。父子爬过此处便是父子兵;朋友兄弟爬过这里便是铁哥们;姐妹爬过这里便不再是塑料姐妹花。若是情侣来爬这里呢?爬上了,那是携子之手,一起看夕阳;爬不上,可能一拍两散,各走阳关道。这里才是十重大界的第四重,你确定就不爬了?准备打道回府啦?那你还不如与我们一起爬山的5岁小妹妹——汐云。好在鲤鱼坡并非是什么绝世难爬的一道坡。手脚并用一番功夫之后,我们很快便来到了太师岭。这是第五重,没有什么大阻碍,可以悠悠闲闲、晃晃荡荡、潇潇洒洒地漫步。当杜鹃花渐渐多起来的时候,我们知道,明镜岩不远了。明镜岩是从山体之中生长出来的一块巨大山岩,它的东面犹如刀劈斧削,方方正正,宛若铜镜。当东方的太阳升起,明镜岩映衬着太阳的光辉,照耀了十重大界的芸芸众生。应物无心知彼妍丑,久而愈明孰为尘垢。第六重是一处有禅意与诗意的地方,可以久坐,但不可长立。请你来,坐下,冥思,顿悟。明镜岩是十重大界当中比较高的一个处所,好在它并不是一味的高,高得让人下不来,缓不过气。十重大界总是高低相间,像那海的波涛,一时起一时落,高低相间,所以它很耐爬。山间的杜鹃花开始躁动起来了。一座座山领上面,杜鹃花是主角。红艳艳的、淡紫的杜鹃花夺走了竹与杂树的颜色与戏份,红红绿绿,欢欢喜喜让人爱得不行。山脊陡然一转,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紫色的杜鹃花包裹着的淡色阶梯石头。花与石头也许是多年的好邻居,相互浸染,以至于两者颜色相差无几。花像淡而光洁的石头,石头也像淡而紫的花。此时正好有一束阳光被风送到了这里。顿时满目霞光,眼前一片氤氲紫。如果天上神仙居住的地方,也许就是这个样了。紫霞谷是第八重。这里的紫杜鹃树有两个成年人那般高。在海拔多米的十重大界山脊之上。花树就密密匝匝立在极窄的山路两侧,这一处连着那一处,这一片挨着那一片。此时游人不多,蜜蜂却很多。花开得正多,也开得正娇艳,花树下隐隐约约传来游人呢喃,转瞬间又归于沉寂。杜鹃花不比花开无姿态的樱花,它非常的耐看,层次鲜明,浅浅的向浓浓的依次过渡,绿色的叶不紧不慢地长着,真当得上一个美字。四周一片静谧,我在迷蒙的紫光与淡淡清香之中穿行,满耳都是嗡嗡嗡的蜜蜂声,满眼都是紫中透着粉,粉里透着梦幻紫的花儿。眼睛都忙不赢了,不知看哪一处好,真让人有点晕晕乎乎,时光恍惚了。从瘦高的杜鹃丛林中蹚过,还真让人有点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人呢?偶尔一声鸟鸣,天光云影互赞。暮春风和日暖,人花你侬我侬。第九重是十重大界的最高点,有座永固亭,永固是高平的古称。永固亭三个字写得很一般,亭子是轻钢建的,可以容纳六个人坐下休息,也算上是善举。站在这里极目远眺,大千世界尽收眼底,有天地为之一小之感。当然,爬上了最高点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征服了这座山,山从来不需要被征服,最多只能说是征服了我们的内心,终于上来了。这里看得见的杜鹃花明显增多了,有人说它像花潮,开得很奔放;有人说它是花海,开得磅礴;有的人说花儿向美人,朝他点头笑……花儿并非无私,花儿也并非为谁而笑,它只是遵照花期,顺应天时而枯荣。花开花落终有期,人事代谢成古今。长沙号称手可摘星辰,那么这里呢?十重大界海拔比岳麓山高这么多,摘星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吧!至于第十重,它在隆回、新邵、新化三县界碑处,花零零星星有那么一些。如果你想高高在上一脚踏三县,那就来试试嘛。很多人从高平那边开车到第十重下面,再来爬十重大界。这样子爬山,难道不是把甘蔗从尾巴处吃起吗?十重大界跟岁月一同缓缓流淌,在天地间呼吸吐纳。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面不知何处去,杜鹃依旧笑春风。杜鹃花期短,但爬山赏花永远是一件美妙的事。杜鹃花因十重大界而更美,十重大界因杜鹃花而更扬名。遇见美好,相互成全,我们亦不是如此吗?那么,好山慢慢爬,好花慢慢赏,好书慢慢读。十重大界等你来。(作者系长沙市雨花区长塘里教育集团教师,长沙市书画协会会员)作者陈凯凯《宝庆声音》编辑部
顾问:朱贤舜易江波总编:刘运喜配图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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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期同题征文预告
主题:火红的五月。
出题人:刘运喜
要求:题目自拟,诗文均可,新诗20行以内,旧诗词每人限二首,散文限0字以内。请务必留下姓名、联系方式,并标明投稿同题,首投需附作者简介。年5月30日上午7:00---12:00截稿,其他时间不接受投稿,但可以群里交流。
收稿人:专人收稿,直接贴群里,或者发邮箱:l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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